明朝时期的乌兰察布地区
(接上期)汉关直北有荒台,上将登临列骑陪。
壮略久行朔地外,轻车漫踏□山来。
一尊酒尽乾坤大,万里风清气色开。
犹忆受降凭帝宠,当年韩范自天才。
高天绝塞隐层阴,酹酒峰头击节吟。
朔漠毡裘方贡马,汉家櫜鞬未销金。
狼烟寂寂龙沙静,马阵重重虎帐深。
何事三军独荷锸,万年桑土杞人心。
仗钺开尊依大荒,望中寥廓郁苍茫。
酒杯浮出山河色,兵气销为日月光。
塞草亦知承雨露,边臣何以报君王。
好赓白雪阳春调,擬献清朝雅颂腔。
这3首诗热情歌颂了隆庆议和以后的安定局面。也正是也先之后到俺答汗时,或通过战争掳掠,或汉人主动北上。这些北上后的汉族移民,成为其时包括乌兰察布在内的今内蒙古地区汉人的主要来源。他们开发板升,发展农业,促进了北元的经济社会发展。
明朝中后期对乌兰察布地区生态环境的破坏
《元史》中有在元朝时期“猎黄羊于野马川”,“初诏遣宋新附民种蒲萄于野马川晃火儿不剌之地”等记载。明初,明朝骁将蓝玉曾在野马川击败北元的游骑。《明史》中亦载有“寇营野马川方贺。”说明野马川当时良好的生态环境,北元常将营帐设在这里,野马川应为杀虎口外今乌兰察布市凉城县双古城境内之地。
明初,整个今乌兰察布地区是林木丛生,水草丰美的地方,有威宁海子、大小海子,气候较为湿润。山丘地带树木茂密,人马难行。明朝时岷峨山人所著的《译语》中记有:“惟近塞则多山川林木及荒城废寺,如沿河十八村者,其丘墟尚历历可数,极北侧地平如掌,黄沙白草,弥望无垠,求一拳石、勺水无有也。渴则掘井而饮,虏酋号小王子者,常居于此,名曰可可的里速,犹华言大沙窊也。西南曰青山、曰照壁山、曰草垛山、曰桦皮岭、曰威宁海子、曰东西二海子、曰野马川、曰羊圈堡、曰桦林沟、曰杏园、曰松林。虏常往来驻牧于此。一便水草,一便蔽翳,一便窥伺也。……予嘉靖癸卯夏奉命分守口北道时,与元戎提兵出塞,亲见园林之盛,蓊郁葱茜,柯叶交荫。”我们从这段描写可知是当时乌兰察布和锡林郭勒的风光。其中威宁海子即今察右前旗黄旗海,东西二海子则指凉城境内的岱海和霍金海(汗海),野马川指今凉城县双古城一带。可见明朝前期乌兰察布地区自然风光之优美和环境之宜人。当时生活在这一带的蒙古族游牧部落非常重视对自然环境的保护和利用。据明朝萧大亨《北虏风俗》中记载:“若夫射猎,虽夷人之常业哉,然亦颇知爱惜生长之道,故春不合围,夏不群搜,惟三五为朋,十数为党,小小袭取,以充饥虚而已。至及秋风初起,塞草尽枯,弓劲马强,兽肥隼击,……较猎阴山……此不易之定规也。”蒙古族游牧部落环境意识较强,当时今乌兰察布地区是草原,今黄旗海滩、岱海滩是重要游牧区,据《万历武功录》载:“亦克罕者,虏言可汗也。亦克罕控弦之士七万,为营五,在偏头西北,威宁海、大沙窝、古云中、五原郡地也。”从上述情况可知今乌兰察布地区是蒙古大汗达延汗后裔博迪汗的宗本部察哈尔的牧地范围。《北虏始末志》中也记述这一带是:“介西北间,善水草,其人甚富而饶,有牛皮帐九,蓄珍宝五百万。”只是在山区和坡梁上分布着一些汉人耕种的“插花”农田和板升,亦耕亦牧。而位于今四子王旗境内的三不剌川则为草原地带。可以说当时今乌兰察布地区环境优良,人为破坏较轻。
但好景不长,到明朝嘉靖、万历年间,乌兰察布市南部地区山林即将毁尽,黄旗海滩、岱海滩草木皆焚,见于史籍中记载的只有蛮汉山和三苏木松树坡的天然桦树林和松林。而马头山变为“惟其高亢,树木不生”的光山秃岭了。由于战争所致“一免贼马驻牧,一便官军瞭”,焚烧草木,并以烧过地方“草木多寡,遵例奏报,以凭稽考”“我每年大放军士,伐木两次”,“四山尽烧,防有伏者”。《译语》中亦有“叹曰:木之寿,以无樵采,岂必樗栎哉,中多禽兽,每秋虏必来射猎至勤,侦逻烦士马,不如焚之可也”。其时,大规模伐木烧荒。近边诸地,古树略尽,今乌兰察布地区的环境受到严重影响。到明朝后期30多年间,灾荒频发,旱、风、水、霜、虫灾,接连不断,人为的破坏生态环境,造成灾荒的发生,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惩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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